1樓:語兔兔
結合詩抄
的上下文就好理解了襲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bai湘燃楚竹。
煙銷du日出不zhi
見人,欸乃一聲山水dao綠。
傍晚,漁翁把船停靠在西山下停宿。拂曉,他汲取湘水燃起楚竹。日出,煙霧散去已不見人蹤。
看時間,一般人睡了一覺,拂曉起來要做什麼呢?洗漱吧吃早飯吧,所以取水有可能是為了洗漱和煮食。為什麼要燃竹呢?
後面一句提到霧散,前面一句告訴我們,漁翁在岸邊睡了一夜。推斷,在溼氣很重的地方睡覺,人醒來會感覺到冷,所以燃竹用火驅寒,再來可以照明,因為霧重,其次,煮食要用火,最後,孤身一人,飄零寒舟,火能給漁翁帶來溫暖和安全感。這點可以結合柳宗元當時被貶謫的心境來看,他的人生也正如漁翁濃霧之中,看不清前途,心中淒涼不得人語。
一點愚見,僅供參考
《漁翁》大致意思是什麼
2樓:匿名使用者
漁翁柳宗元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註解】
傍:靠。西巖:指永州城西的山岩。
曉汲:早上打水。
清湘:清澈的湘水。湘,即指湘江。
楚竹:楚地的竹子。因永州古屬楚地,故稱其地所產的竹子為楚竹。
欸乃:象聲詞,搖櫓聲。這裡是漁歌。唐時湘中有棹歌《欸乃 曲》。
無心雲相逐:片片浮雲無意識地在互相追逐著。陶淵明《歸去來辭》:「雲無心而出岫。」
【譯文】
傍晚,漁翁把船停泊在西山下息宿;拂曉,他汲起湘江清水又燃起楚竹。
煙銷雲散旭日初昇,不見他的人影;聽得 乃一聲櫓響,忽見山青水綠。
回身一看,他已駕舟行至天際中流;山岩頂上,只有無心白雲相互追逐。
【賞析】
這是柳宗元被貶在永州時寫的一首詩味雋永而詩情飄逸的抒情小詩。詩中描寫的這一超然世外的漁翁形象,寄託了詩人自己對功名富貴的鄙薄和厭棄。因此漁翁所表現出來的高雅恬淡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就成為詩人自我的藝術寫照了。
全詩情景交融而又層次清晰,象是一幅寫意的淡彩畫,舒展在我們面前:夜宿西巖的漁翁,正泊岸晨飲,汲清湘之水,燃楚地之竹,幾與世無爭而能自得其樂,這大自然的賞賜是多麼優厚。日出江峰,煙消霧散,漁翁遠逝,江上一片空寂;及至詩人矚目凝視,卻傳來了一聲「欸乃」的親切漁歌,忽又從那青山綠水之間輕輕飄出。
這漁翁和這悠然不盡的漁歌,在這山水的環抱中,已凝為一個和諧的整體,活鮮鮮地托出了一個優美的境界。它和醜惡的現實形成了鮮明的對照,把詩人對封建官場那種爾虞我詐的不滿和憎惡,從自然美的淨化中,映襯得清輝熠熠。所以詩的最後兩句,化用陶淵明的辭意,不只是給這幅寫意畫增添了幾片飄飛的雲彩和漁翁追山逐水的情趣,而且也進一步抒發了詩人「行歌座釣,望青天白雲,以此為知」(《與楊晦之第二書》)的對自由生活的嚮往。
詩人是有進步的政治思想的,但是為了這理想的實現,竟遭竄逐,「風波一跌逝萬里」(《冉溪》),精神上不可能不是痛苦的,因此詩人借江上漁翁高潔閒適的情懷,以撫慰自己孤寂而悽苦的心境,是可以理解的。
3樓:匿名使用者
首句就題從「夜」寫起,「漁翁夜傍西巖宿」,還很平常;可第二句寫到拂曉時就奇了。本來,早起打水生火,亦常事。但「汲清湘」而「燃楚竹」,造語新奇,為讀者所未聞。
事實不過是汲湘江之水、以枯竹為薪而已。不說汲「水」燃「薪」,而用「清湘」、「楚竹」借代,詩句的意蘊也就不一樣了。猶如「炊金饌玉」給人侈靡的感覺一樣,「汲清湘」而「燃楚竹」則有超凡絕俗的感覺,似乎象徵著詩中人孤高的品格。
可見造語「反常」能表現一種特殊情趣,也就是所謂「合道」。
一、二句寫夜盡拂曉,讀者從汲水的聲響與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巖下有一漁翁在。
三、四句方寫到「煙銷日出」。按理此時人物該與讀者見面,可是反而「不見人」,這也「反常」。然而隨「煙銷日出」。
綠水青山頓現原貌忽聞櫓槳「欸乃一聲」,原來人雖不見,卻只在山水之中。這又「合道」。
這裡的造語亦甚奇:「煙銷日出」與「山水綠」互為因果,與「不見人」則無干;而「山水綠」與「欸乃一聲」更不相干。詩句偏作「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尤為「反常」。
但「熟味」二句,「煙銷日出不見人」,適能傳達一種驚異感;而於青山綠水中聞櫓槳欸乃之聲尤為悅耳怡情,山水似乎也為之綠得更其可愛了。作者通過這樣的奇趣,寫出了一個清寥得有幾分神祕的境界,隱隱傳達出他那既孤高又不免孤寂的心境。所以又不是為奇趣而奇趣。
結尾兩句是全詩的一段餘音,漁翁已乘舟「下中流」,此時「回看天際」,只見巖上繚繞舒展的白雲彷彿尾隨他的漁舟。這裡用了陶潛《歸去來辭》「雲無心而出岫」句意。只有「無心」的白雲「相逐」,則其孤獨無伴可知。
關於這末兩句,東坡卻以為「雖不必亦可」。這不經意道出的批評,引起持續數百年的爭執。南宋嚴羽、明胡應麟、清王士禛、沈德潛同意東坡,認為此二句刪好。
而南宋劉辰翁、明李東陽、王世貞認為不刪好。劉辰翁以為此詩「不類晚唐」正賴有此末二句(《詩藪·內編》卷六引),李東陽也說「若止用前四句,則與晚唐何異?」(《懷麓堂詩話》)兩派分歧的根源主要就在於對「奇趣」的看法不同。
蘇東坡欣賞此詩「以奇趣為宗」,而刪去末二句,使詩以「欸乃一聲山水綠」的奇句結,不僅「餘情不盡」(《唐詩別裁》),而且「奇趣」更顯。而劉辰翁、李東陽等所菲薄的「晚唐」詩,其顯著特點之一就是奇趣。刪去此詩較平淡閒遠的尾巴,致使前四句奇趣尤顯,「則與晚唐何異?
」兩相權衡,不難看出,後者立論理由頗欠充足。
「晚唐」詩固有獵奇太過不如初盛者,亦有出奇制勝而發初盛所未發者,豈能一概抹煞?如此詩之奇趣,有助於表現詩情,正是優點,雖「落晚唐」何傷?「詩必盛唐」,不正是明詩衰落的病根之一麼?
蘇東坡不著成見,就詩立論,其說較通達。自然,選錄作品應該維持原貌,不當妄加更改;然就談藝而論,可有可無之句,究以割愛為佳。
《漁翁》柳宗元 全文翻譯
4樓:v愛→依
傍晚,漁翁把船停泊在西山下息宿;拂曉,他汲起湘江清水又燃起楚竹。
煙消雲散旭日初昇,不見他的人影;聽得欸乃一聲櫓響,忽見山青水綠。
回身一看,他已駕舟行至天際中流;山岩頂上,只有無心白雲相互追逐。
詩人在政治上的失意後,嚮往隱逸的生活,自得其樂,寄情山水的感情。
5樓:匿名使用者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唉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注 釋]
傍:靠近。
汲:打水。 湘:湘水。 楚竹:即湘竹。相傳舜死於蒼梧,他的
二妃娥皇、女英追至,哭泣甚哀,淚染於竹,斑斑如血,故楚竹又稱
湘竹、湘妃竹。
唉乃:象聲詞,搖櫓的聲音。
[賞 析]
唐憲宗元和元年(806),柳宗元因參與永貞革新而被貶永州,一腔抱負化為 煙雲,他承受著政治上的沉重打擊,寄情於異鄉山水,作了著名的《永州八記》,並寫下了許多吟詠永州地區湖光山色的詩篇,《漁翁》就是其中的一首佳作。這首小詩情趣盎然,詩人以淡逸清和的筆墨構畫出一幅令人迷醉的山水晨景,並從中透露了他深沉熱烈的內心世界。
這首詩取題漁翁,漁翁是貫串全詩首尾的核心形象。但是,詩人並非孤立地為漁翁畫像,作品的意趣也不唯落在漁翁的形象之上。完整地看,構成詩篇全境的,除了辛勞不息的漁翁以外,還有漁翁置身於其中的山水天地,這兩者在詩中留下了按各自的規律特點而發展變幻的形跡。
但同時,詩人又把兩者渾然融化,漁翁和自然景象結成不可分割的一體,共同顯示著生活的節奏和內在的機趣。由夜而晨,是人類活動最豐富的時刻,是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的時刻,本詩即以此為景色發展的線索。因此,漁翁不斷變換的舉止行動和自然景色的無窮變幻便有了共同的時間依據,取得極為和諧的統一。
全詩共六句,按時間順序,分三個層次。「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這是從夜到拂曉的景象。
漁翁是這兩句中最引人注目的形象,他夜宿山邊,晨起汲水燃竹,以忙碌的身影形象地顯示著時間的流轉。伴隨著漁翁的活動,詩人的筆觸又自然而然地延及西巖、清湘、楚竹,西巖即永州西山,柳宗元在《始得西山宴遊記》一文中曾極言探得西山的歡悅,並描述了西山的高峻:居於西山之巔,「則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而流經山下的湘水「至清,雖深五六丈,見底」(《湘中記》,見《太平御覽》卷六十五)。
詩中的「清」字正顯示了湘水的這一特點。再加以永州一帶(今湖南零陵等地)盛產湘竹,於是,山、水、竹這些彷彿不經意地出現在詩句中的零星物象,卻分明在讀者腦海中構成了清新而完整的畫面:輕紗般的薄霧籠罩著高山、流水、湘竹……司空圖在《詩品》中有言:
「是有真跡,如不可知,意象欲出,造化已奇」,正可概括此詩首二句的藝術表現特點。這兩句既設制了一個秀麗悅目的空間畫面,又以夜幕初啟、晨曦微露這樣流動的時間感引出了下面對日出的描述,可以說在時空兩方面奠定了全詩活躍而又清逸的基調。
「煙銷日出不見人,唉乃一聲山水綠。」這是最見詩人功力的妙句,也是全詩的精華所在,若從內容上給予整理,這兩句描寫的是以下情景:一方面是自然景色:
煙銷日出,山水頓綠;一方面是漁翁的行蹤:漁船離岸而行,空間傳來一聲櫓響。然而,詩人沒有遵循這樣的生活邏輯來組織詩句,卻從自我感受出發,交錯展現兩種景象,更清晰地表現了發生於自然界的微妙變異。
前一句中「煙銷日出」和「不見人」,一是清晨常見之景,一是不知漁船何時悄然離去的突發意識,兩者本無必然的聯絡,但如今同集一句,卻喚起了人們的想象力:彷彿在日出的一剎那,天色暗而忽明,萬物從朦朧中忽而顯豁,這才使人猛然發覺漁船已無蹤影。「不見人」這一驟生的感受成為一個標誌,劃開了日出前後的界限,真實生活中的日出過程得到藝術的強化,以一種誇張的節奏出現在我們眼前。
緊接著的「唉乃一聲」和「山水綠」更使耳中所聞之聲與目中所見之景發生了奇特的依存關係。清晨,山水隨著天色的變化,色彩由黯而明,這是一個漸變的過程,但在詩中,隨著劃破靜空的一下聲響,永珍皆綠,這一「綠」字不僅呈現出色彩的功能,而且給人一種動態感。這不禁使人想起王安石的著名詩句:
「春風又綠江南岸」,王安石借春風的飄拂賦「綠」字以動態,而柳宗元則借聲響的驟起,不僅賦之以動態,而且賦以頃刻轉換的疾速感,生動地顯現了日出的景象,令人更覺神奇。德國啟蒙運動時期的文藝理論家萊辛在指出詩與畫的區別時曾說:「一切物體不僅在空間中存在,而且也在時間中存在。
物體也持續,在它的持續期內的每一頃刻都可以現出不同的樣子,並且和其它事物發生不同的關係。……詩在它的持續性的摹仿裡,也只能運用物體的某一個屬性,而所選擇的就應該是,從詩要運用它那個觀點去看,能夠引起該物體的最生動的感性形象的那個屬性。」(《拉奧孔》)柳宗元沒有靜止地去表現日出的壯麗輝煌,或去描摹日出後的光明世界,他正是充分發揮語言藝術的特長,抓住最有活力,最富生氣的日出瞬間,把生活中常見的自然景象表現得比真實更為美好,給人以強大的感染力。
蘇東坡論此詩道:「詩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熟味此詩,有奇趣。」(《冷齋詩話》)這是恰如其分的評語。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日出以後,畫面更為開闊。此時漁船已進入中流,而回首騁目,只見山巔上正浮動著片片白雲,好似無心無慮地前後相逐,詩境極是悠逸恬淡。
對這一結尾蘇東坡認為「雖不必亦可」,因而還引起一場爭論,一時間,宋嚴羽、劉辰翁,明胡應麟、王世貞,清王士禛、沈德潛等人各呈己見,眾說紛紜,但是他們的爭論都侷限在藝術趣味上,卻沒有深入體會柳宗元作此詩的處境和心情。柳宗元在詩文中,曾多次言及他被貶後沉重壓抑的心緒,在《與楊誨之第二書》中,他寫道:「至永州七年矣,蚤夜惶惶」,理想抱負和冷酷的現實產生了尖銳的矛盾,在極度悲憤的情況下,他「但當把鋤荷鍤,決溪泉為圃以給茹,其隟則浚溝池,藝樹木,行歌坐釣,望青天白雲,以此為適。
」在《始得西山宴遊記》中,柳宗元表露得更明白:「自餘為僇人,居是州,恆惴慄,其隟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遊」,可見他並非以一顆平靜恬淡的心徜徉於山水之間,而是強求寬解,以圖尋得慰藉。但是,正如他在《遊朝陽巖遂登西亭二十韻》中所嘆的那樣:
「謫棄非隱滄,登陟非遠郊」,事實上,他並沒有獲得真正的解脫,有時候,他因一山一水的遭遇而想及自己的不幸,於是不勝悵惘感慨,有時候他在登陟跋涉中意有所感,情不自禁地顯露出不平和抗爭,正因為如此,他更強烈地希求擺脫這種精神的壓抑。所以,與其說《漁翁》以充滿奇趣的景色表現出淡逸的情調,不如說更袒露了隱於其後的一顆火熱不安的心。這是熱烈的嚮往,是急切的追求,詩中顯示的自由安適的生活情趣對於處在禁錮狀態的詩人來說,實在是太珍貴太美好了。
於是,在寫下日出奇句之後,詩人不欲甘休,以更顯露地一吐自己的心願為快,化用陶淵明《歸去來兮辭》中「雲無心而出岫」的句子,宕開詩境,作了這樣的收尾。只有真正體會柳宗元的現實處境,才能理解他結句的用心。詩人自始至終表現漁翁和大自然的相契之情,不僅出於藝術表現的需要,同樣體現著他對自由人生的渴求。
這也說明,要深入領會一篇作品的藝術風格,常常離不開對作者思想感情的準確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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